《美文》2022年6期
卷 首
賈平凹:稿邊筆記
淡泊可能不是文人的專有,寂寞卻常常被文人占有,但一心占有則適得其反,便成為一種矯飾,一種做作,一種另一類的“貴族氣”。大言者不語,只要真正寂寞,那便孤獨,孤獨則是文學的價值啊。
特別推薦
匡 燮:兩戶服務臺
說到《兩戶服務臺》中的兩戶,實際上說的就是多種經營中的專業戶,萬元戶是專指年收入達到了萬元的專業戶。當時,一戶農民年收入能達到萬元的,己是十分可喜了,即是首先富起來的專業戶了。當時,農村的多種經營項目很多,農、林、牧、副、漁方方面面,單是養殖業,除了通常的養羊,養雞,養鴨,養魚外,記得當時很是熱門的,還有養蝎子和養土黿。土黿是一種帶有軟甲殼的昆蟲,往往在房里屋外潮濕的角落里,能經常看到它,黑色,樣子像鱉似的,跑得很快。這種蟲可以入藥,是種藥材。有些人家就專門養土黿,成為養土黿的專業戶。既然專業戶如雨后春筍,五花八門,他們最需要幫助的就是門路、方法和技術,便紛紛致信《兩戶服務臺》提出各式各樣的問題來詢問。
白婉清:只鱗片羽詩界擷拾
1957年《詩刊》創刊時我擔任編輯,認識徐遲就在這時候。當時主編是臧克家,副主編是徐遲。他們只是不定期來編輯部轉轉,了解情況,做點指導。雖然不坐班,后勤部門仍然按編制給他們配備了辦公桌椅。那時辦公用具的分配有著一定的等級差別:主編副主編等高層領導的辦公桌是“兩頭沉”(兩側都有接地的抽屜和柜櫥),座椅是皮面彈簧軟椅;中層領導如編輯部正副主任用的是“一頭沉”和有軟屜心的座椅;我們一般編輯人員用的則是小三屜桌和硬板椅。這本是正常的現象,徐遲卻對這種安排大感不平:一線編輯人員干的事具體而繁瑣,十分辛苦,卻成天坐硬木椅;需要處理的稿件最多,掌握的資料龐雜,一個小三屜桌怎么夠用?而我們兩主編的大辦公桌和舒適座椅,卻只是作為擺設閑置,太不合理了!在他的主張之下,立刻對這
“不合理”的現象做出變革:把兩位主編的桌椅同我和另一編輯進行對調。于是我這年輕的小編輯居然坐在豪華的大辦公桌前享受著高層領導才有的待遇,不免誠惶誠恐。而那兩套蜷縮一隅顯得寒酸的桌凳所隸屬的主人竟是聲名赫赫的人物,令人意想不到。
短篇散文
阿 瑩:講經臺之下
這郁郁蔥蔥的終南山下的講經臺,被人們譽為“天下第一福地”。這不僅因為這里居住過大德高道,還因為小小山崗燦爛的歷史。相傳三千多年前的東周時期,喜好天文的尹喜結草樓于此,俯仰天地,觀星望氣。一日,尹喜夜觀天象,望見一股紫氣由東向西款款而來,知是圣人來臨的預兆,于是遂請周康王委任他為函谷關令,齋戒熏沐,灑掃迎候。果然,不久便遇到一位長者騎著青牛過關,尹喜急穿朝服為之洗塵,又隆重地接往草樓之上,筑壇于山崗,施以弟子之禮。
王平:粒米大如須彌山
一粒米,到底有多重呢?
那時我正讀小學三年級,算術成績雖然不好,但喜歡鉆牛角尖。上述提問一時令父親有幾分難堪。但他到底不愧為學經濟的高才生,此等問題于他不過小菜一碟。轉眼之間便對我說,這個問題雖然無聊,但我還是告訴你一種方法。
我趕緊洗耳恭聽。
父親說,方法其實簡單。先數出一百粒米或者一千粒米,稱出它們的重量,再除以一百或者一千,不就成了?
阿微木依蘿:無痕